在一个温度不明的午后,
等芒果熟。
两个死去的芒果,在盘中。
碧绿碧绿的芒果,像他年轻时的
一对好肾。他的步伐也好,
因此,我们去了不少地方。
比如,一个小镇的一个小胡同的
一家小旅馆的一张小床上。
我们那时胃口也好,一根面条两端
悬挂着两张嘴巴,慢慢靠近
直至,像眼前的一对生芒果,
苦涩的,分不清彼此。
拿出十个苹果,包围起芒果,
听说,甜会传染。
窗外的枇杷,杏子
黄成另一种芒果的颜色,
这样的南方,我待的南方,
这样寒风嘶嘶鸣叫的南方,
培育不出一个活在树梢的芒果。
我们分开,
是因为他有更南的,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