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凝视我的眼神让我在忧惧中看到了
那种绵延，成群的孩子在麦田嬉戏
而现实是，在几句争执之后
她忽然夺门而出，厚厚的尾音
至今还回荡在瞬间狭小的空间
我即刻追了出去，从十九层跑向十七层
她不见了踪迹，我的脚步在台阶上
跟随那不定的意识在楼层间转换
那绝对空茫的指向反射出
此前我说过的每一句话，她要去哪儿？
这画面后来时常在脑海中闪现
更多时候，我想起的是霍尔顿所说的
“孩子们都在狂奔，也不知道自己是在
往哪儿跑……”仿佛他所描述的那种悬崖
就悬浮在我眼前，我需要去捉住她
并死死守卫这个并没有划定却随时也
可能出现的边界，星月已经升起来了
漆黑裂开夜空的唇色，这么多年过去
涌动都在沉默翻滚，孩子们还在奔跑
越过生命所有间断的巨浪与波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