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那有一种不冻的小吃,像树应该在那
我记得那有圣母一道金泉
我想起策兰应该是“吸”而不是“喝”
我记得打开的宿舍,会有油画里的朝圣
裹绷带的孕妇,来自地平线,
阳光犁铧的种田人
当我跨过能喝的有小树的
玛丽亚像跨过一包糖果
当继续轻拍寄宿院的门
人们从冬野聚餐过来景仰
当我再陪你去呼兰
这病中有难抑制的生命
这爱中有难抑制的生命
当我第一次陪你穿过呼兰河
不像两个能吸的圣徒
也像两个不能喝的情人
冻结的、不用航行的河,这里转动着柴油、
较黑龙江北部更小型的割冰机、
县的原子像一只冬石榴
我记得那有萧红的内心,这样刚强无声、从不是恋人的絮语
当我再陪你穿过呼兰河更加厚重得
不像双人
也像分饰两个汤唯的萧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