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飚 译
我参加了我所有玫瑰色情感的葬礼:
我完成了祭典,简单而明确:
长匣子收入灰色衬底的溢出物
没多少明显的痕迹:我以缓慢的
努力换取寻常的悲伤:丧事是私人的:
没多少呈现的理由,然而没理由不
去呈现:它淡然进行,有一种恰当的
庄重及声响的缺失:自我的仪式
似乎总发生在远离人类的废墟之处
那里真的没有太多可以期待,没有手臂,
没有拥抱:那日子很好:某些场景
更重于天气:那些树林就在左边
是普通的树林:嗯,我终于转身离开了
那进程,表面被抹平成为一种密封,
也尝试了去记下什么会被想起而保留:
一切都在那里,阳光,微风,树林
(像我前面讲的),那一小堆讨厌的
草簇:但树是直立的影子,微风
像与一道阴影相对,树林搅动灰色
如深水:我四下环顾寻找剩下的东西,
那些工具,拣起它们然后离去,把我的
所有财富留在它们永远不会再烦扰
我的地方,增长或开裂:决断让人沉静:
影子是无体的身形,它们却有一支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