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高的胸膛中
一个浑圆的瓮瓶孤独。
久久回望于荒野。
田纳西睡了而我游泳。,
巨海藏其日与月,
水波清沁分一幽暗世界
唯一幸存难民。
唯一孤独亲眷。
永不倒戈之友。
既是空灵地也是孤绝城,
这里重建一砖一瓦,
这里需要掏出身心,
必须不断分离两臂,
才能游走寸距。
这是深深坛——
回声在此处
几近于无。
必须勤勉热情
而又耐心恳切,
唤身生彩翼
如心有灵犀。
有时你游得越快,
瓮的两壁就距你越远。
你与水中的影子竞赛,
但瓮瓶不会生出自己。
这是不能安慰的安慰,
这是一方边缘的轻薄。
混沌下着时间雪……
如此漫长,等待熬人,
催逼着你一次次重返
深潭水中默哭悬停。
我是否已将全部家当
搬于这瓮瓶中,
受最高虚构的永恒惩处?
将来若有人摔碎
这用于别离的瓦罐
那巨响,会否重聚
你我一世闪电的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