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诗人自我审视、反观所产生的镜像,一个本我看一个超我,或一个物质的我看一个灵魂的我,一个健康的我看一个患病的我,这种一分为二的看法,是必要的形而上思辨的走向,也是当前诗学观念自然流淌的一个方式,最关键的是,诗人将完整的自我掰成两个,竟然相看两不厌,这很不容易。这首诗一气呵成,没有分节,或者说,来不及做分节的安排,一个人在散步的半途突然被句神拽住,听命于他,听他口授机宜。这也是一位诗人独处时时常碰到的喃喃自语的入定状况,这时,往往是出神入化的时机,仿佛一下子被诗神选中,每一个句子都是自然而然衔接紧凑地冒出来的。一旦诗人感觉到句子一句接一句毫不费劲生成了十行以上,就能凭借经验对半分得另外的好运气,完成另外十行就不在话下。值得注意的是,诗的稍后位置有一个说法,“有一次”,似乎表明这首诗其实由两次相伴而行的体会所组成,要知道,“有一次”这样的作法看似漫不经心,好像是句神的安排,其实是诗人长期训练所形成的语感的造就,这是一个寓意提振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