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涿鹿到阪泉，大规模斗殴
带来一个种族的成长。留下几个名字，
炎帝、黄帝、蚩尤。都是始祖，
后人建设的陵墓，真正躺在其中的
不过是大意念。想象的躯体，一拜几千年。
还不算鸣条、牧野、武庚，三次对峙，
成千上万人抛尸荒野。
这些都变成字，书写在典籍中。
至于长勺、城濮、桂陵、马陵之战，成就了
智力的增长。权谋、策略，
决定了谁生谁死。也一步步把残酷变成信条，
这样才有了长平坑虏，几十万人
不被当人，只是泥土，埋、坑，作为动词，
得到最血腥的演绎。倒是巨鹿一词说明，
有时少可以是多。说明垓下，歌谣亦是利器，
一曲曲楚辞，唱的人魂飞魄散。
颜面丢得一干二净。只成就了一个悲剧英雄。
使人叹息。而马邑之谋，赤壁辞赋，
是不是大江东去？文人骚客，说了算不算数？
当然不算数。最多算舞文弄墨。
可是，怎么舞得过八王之乱。兄弟与兄弟，
父与子。斗得比虎狼还噬血，
带来的是刀剑漫天飞。传奇搞成反传奇。
什么是传奇？淝水之畔贡献出新定义。
“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
一盘大棋未到终了，大局已经定下。成就了
东山作为地名的意义。那么，又是谁
命名了黄金时代？盛世毁于一个番王的野心。
乱不乱完全取决帝王好不好色，
“云鬓半偏新睡觉，花冠不整下堂来”。
下来的还有百姓的流离失所，
军阀的猖狂割据。还好的是，几个诗人
亲历了混乱，漂泊中的吟唱把悲伤秩序化。
意外地成为楷模。影响从北到南、从东
到西。说到北南，分裂必须列为绝对的词语。
它带来的是澶渊、郾城、靖难之难，
是宁古塔的屈辱。忠诚、奸佞与背叛，
十万人蹈海的浓墨重彩。不断被书写。
说多了都是泪。挡不住变。土木堡，三番之变。
异族的语言变，法度变。“冲冠一怒为红颜”。
搞丢旧朝也搞丢自己。占有，也在失去。
尼布楚、瑗珲的失去。变得文字
成为囚狱。变得大地之囚成为囚的本义。
“突围正在死去”，变成谶语。它就像
一把钛合金大锁，锁住了所有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