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池 译
心灵的诗在这一幕要找寻
一个足够。它并不总是非要去
寻找:场景已设定;它可以复述
脚本上的台词。
但剧场已被改成
别的样子。它的往昔只能留念。
它要鲜活,要学习当地方言。
它要正视当时的男人还要约会
当时的女人。它要思考战争
而且它要找寻一个足够。它要
构建一座新舞台。它要站在这舞台上,
然后,像一个永不满足的演员,缓缓地、
沉思地,把言语说给一个耳朵,
那最为精密的心灵之耳,准确地
复述它想要听的东西,以其本来的
声响,有一位无形无体的听众,它听的
不是表演,而是自己,而剧中表达的
一种情感既同属两个人,又如两个
情感合为一体。这位演员是
一个玄学家,他在幽暗里奏响
乐器,奏响一根金弦,发出的铿锵
回荡在那些出人意料的恰切之处,全然
把心灵容纳,低于此的它无法屈就,
高于此的它也不肯去攀附。
它必定
要去找寻一个心满意足,也许
是男人溜冰,女人跳舞,或者
梳头。这心灵的行动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