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亮 译
清晨我们会对彼此
讲些难以置信的事——
我们的蓝来自我们的根，
我们的水在我们非凡的四肢里升起。
整晚我都梦着篝火与火堆
人类的亡魂，和那些
火焰鸟背后的精灵。
我不知道门是什么时候开的什么时候关的，
我只听到那个框架说：走过去。
这是条很短的通道——
通向另一间卧室。
留意门把手。留意钥匙。
我对一个朋友说，我非常害怕鲨鱼。
我觉得见过它们
在街对面的小溪里。
手中拿着一捆蛇草，我曾
看着它们，
颤抖着像弱不禁风的叶子。
她发给我一篇最新一期《国家地理》杂志上的文章，上面说
根据卫生部门的记录，每年被鲨鱼咬伤的人数
比纽约被人咬伤的人数还少。
后来她送别我。我去了鲨鱼之城
通过另一扇门，我走到东河边，说
鲨鱼也是人。
鲨鱼也是人。
鲨鱼也是人。
我把所有需要的东西都写在了
我的网球鞋鞋底。我说，我们一起走吧。
身后的太阳像一团火。
河流涟漪中微小的火苗。
我对上帝说了什么，但他没有生命，
于是我对河流，说
我想走过这扇门
但不要那些徘徊在门口的亡灵跟着我，
我希望它们留在这儿。
我希望它们在没有我的情况下继续前进。
我希望它们在水中燃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