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一条开始的路。开始是看不见的，
一个标记。从基督降生日到冬至，
往前推了几夜，进入今晨，这混蓝。
隐约的鸟鸣。我知道是喜鹊黑白分明，
把八卦图披在身上，这寒枝，它也敢栖，
且那么显赫地暴露它蓬乱的宫殿。
我的伯利恒，我的古中国。
当下就这么一个路标：一个婴儿。
一阳来复。潜龙勿用。
我手捧的虚空战战地动着手脚——
该怎样亲近他？严酷的，黄道的角度
弹簧一样放松，夜，开始退让。
西方看见一个孩子，东方看见慢成长。
宁穆如先王等待。路上的汽车，
你们错了，不如我守在家里，再次开始。
2019.12.2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