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上的事物
都是一样的。
都是誉满山冈，互为朋友，
都可深入它们，写出它们的诗篇。
这一会儿，
我在翠微山林区
都是山猫、麂鹿、鹦鹉以及江南多见的
栗树、杉树、油茶树与灌木，
林中落叶的细节
以及落叶中的小生物
都是一样的；道观中
供奉的对象也是一样的。
山峰上大家感叹的山色、岁月、风景
也是一样的。
五百年前魏禧在这里做的事，
都是知识分子最想做的事。
我们一边赞叹他人，一边回望自己，
看自己能不能成为他人。
如果，空中的事物有所回应，
或水里的事物有所回应，
又或，这林中的事物有所回应，
就会惊呼——事物们的理想
都是一样的，一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