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样呢?
如果我能预料我的死亡不远?
那么,恐惧也在递减。
像个巫婆,在可预见的未来
——大多不过是受难,埋入树泥。
我尽量避免修辞,以及即将面临的命运——
大地也将分裂为更多的自留地,
每个人只关心自己的掌心是否长出了黄金的幼苗。
我知道,那是个人的事情,
就像一个世纪以来,诗歌只属于自我。
那么,已经没了必要责怪冷漠者。
如果再读到关于埋怨与失去理性的愤怒
“他们——至少是不可信任的,”
是的,那是从农场传来的牢骚——懦弱的,
某种荣誉的盗窃者,审美的精神分裂症患者。
要不,就请不要发出误导杜鹃的晨曲。
总有——尖锐的砾石,
等着坠落的水滴。
我手里的种子——已经埋藏多久我已经忘了
当它从黑暗的棺木跃起,
对这个时代充满期待,再对挖掘人
诉说先人的思想,啊,就像兄弟那样信任
“哦,亲爱的同胞们,”
——但是,谁能预料结果呢?
——是的,冬雨已经降下,
粤西最南端半岛,夜行的运输舰装满归魂。
是的,你已经成熟,并成为思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