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革命的警惕性?
还是深挖隐藏的敌人?
——我用力地推进割草机,
各种各样的杂草(问题)在我脑海里
起伏——切除——堆放,在阳光下暴晒。
这好像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沉浸于汗水淋漓的腌渍——
我想起两个词——魔性——返古。
因为草的野蛮,
或者说得更确切些,野蛮如不受文明规范束缚的灾害?
它们不知何为规则,何为限制
疯狂生长——森森营垒中的病态之恶?
我不断地推进割草机,
(尊奉绝对权力)
仿佛浑身汹涌着不计后果的狂浪——
我是不会留下记忆的,也听不到什么呻吟与惨叫
——有多少岐路,
就有多少恐惧笼罩下越聚越多沉默的大多数!
哦——,牛筋草,马唐草,灰菜,蓟
庞大的堆积物——还有什么蔓延的社会焦虑?
他时他日或许成为吸引游人喟叹
怜惜的自然遗迹而已。
我依然在享受着工作的快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