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段时间我惯于思虑,中心如醉——
如何才能降落自我;
去除身上恍惚不宁的味道。
在落日的学校小径上,
我记得那一年,朋友的女友说,
你的后背是多么孤独呀。
我似乎还能记起这一位来自宁岗的女生,
因患胆囊炎而眼睑边露出额外的暗青色。
她在上幼儿园的长斜坡前停下,她说话。
友人们逐渐离开,露天舞厅旋转灯球空转。
头顶上,山中月贴着人体停顿;
年轻多是荒唐,请让岁月鸣响。
还有一位,她盯着我;他很好,
但是你我二人更适合在一起的。
雨水在降落,冬天,雨夜。
我不是那个更合适的,命运神自有它的安排;
为着各自必然的子嗣;
时辰不够,它取来更加意兴盎然的颠簸手段。
我似乎还能记得,他人的女友在我房里安睡。
我,我的友人,她们——还在说着什么话题?
哦,对了,友人为我们朗诵
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中的一首。他从书架上
抽一本薄薄书册,那时小电炉闪着黄色光焰;
地板上的光推向墙角、床铺、女人、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