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耸的红杉持有入夜的凭证,独处于高处
窥探人间的月色与星宿。深秋的另一束
光景是与生命置换物语,近似一种修辞
在果实之间缔结。你可以说,秋色庸常
但不能说其凉薄。就如:涉水的我们无法
预知河流的汛期将何时到来。掌灯的人
永远踟蹰在河岸,目睹了叶脉睽离土壤
无暇顾及避雨的风铃,是否叩问远方游子
携梦而归。二十岁的雨季,我们宛若两尾
河鱼贯穿理性的莲蓬。没有落入世间俗套
你说:“愿生如一颗落叶乔木,在秋野
昏昏然死去。”同静待繁花不经意地消落
透过纱窗,月光的项圈已轻柔地系在杉木
树冠。褪去一身薄翼,用指腹触动低频
且温顺的蝉鸣。一只静态的蜂鸟率先瓦解
身姿,加以齿轮速率腾飞与乡愁背道而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