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奥多·罗特克：我爸爸的华尔兹

杨子 译



你嘴里的威士忌味儿
能把小男孩熏得发晕；
可我紧抓住你不松手：
这样跳华尔兹真别扭。

我们尽情嬉闹，直到平底锅
从厨房搁架上滑下来；
母亲的表情变了
紧蹙的眉头难以舒展。

握住我腕部的那只手，
有一处指关节是碎的；
每次你跳错了舞步
我右耳就蹭到你皮带扣。

你用沾满硬泥的手
在我脑袋上打拍子，
然后硬把我拖到床上而我
依然揪住你衬衣不肯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