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桃子。
——谁能把它们拿走？
不是公孙接、田开疆，
不是我古治子。也绝对不会是
上大夫晏婴。
当初兄弟们血染沙场
为国家而非国君。若这是骄傲之罪
也就能解释晏子对无视他的愤忿。
或许不然，只是六月阳光和煦
众人微醺，掠过了小步低首的朝廷重臣。
但桃子端上来——三人，二桃
一道丈量尊严的利刃。
阎王的鼻子找到了我们的鞋子——
他们二人是盖世英雄，
而我腰间的长剑在低啸，
叫着那些被腰斩的野兽和敌人的名字。
但我看到自己的言语如飞镝取人首级
他们的脖子扑向剑刃就像猛虎扑向猎物；
我岂会苟且偷生，
手起刀落——春秋的仁义剑法
值得被史书铭记。
国君的龙椅、上大夫得意的笑容
如今都化为尘土——
当人们从书本和计算机上阅读这段故事
桃子每年都在山野里兀自默默地成熟
——我想请一个女诗人把它们写进
这首短诗。
2014
*故事源自《晏子春秋》之“二桃杀三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