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三个诗人,他们都得到了诗名。
后来我们谈诗,就像语言套上了枷锁。
诗名是什么?池中金鱼告诉我。
槐花映入池中,它们称之为“诱惑”。
“诱惑”一词能够解释此刻的我,
从长亭出来又入短亭。
短亭深入池中的葫芦岛,
葫芦岛之上又怀抱着一座葫芦岛。
葫芦岛是独立的,金鱼无法穿越。
金鱼以为我诓骗了它们。我以诗为证。
三个诗人都是我的榜样。榜样犹在——
何以解系舟的铁索。葫芦岛之后,
槐花之后,亦有更思考的金鱼登岸。
我不希望他们的诗名反噬我。
我更不希望他们的诗名,
像这些自由自在的斑斓金鱼一样,
精湛无限大又无限小,成为语言的障碍。
当所有的孤岛都是孤岛之中的孤岛,
岛中之岛反而更开放?
诗中之岛与岛中之诗各自安在。
要论我而不是去论幻境。
诗名如幻境,是我的池中之岛?
我问金鱼的语气缓和了许多。
我们一起拜槐花为师得到这个早晨的清香。
有人离岸。雾中短亭又浮现了出来。
此生的峥嵘,也许就是池中碧波。
受此岛非彼岛的环绕,
抱一轮照胸中丘壑的明月,天涯归我!
20250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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