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揣测这只飞鸟的做法，
它在低空掠过水面之后，
悬停在一棵枯萎的柳树上。
这棵柳树并不知道这只飞鸟的
意图是什么？与之并行的柳树
枝繁叶茂，生机勃勃。
飞鸟为何钟情于枯枝
而不青睐绿荫？
此刻，我望着飞鸟，它腹毛白，
尾羽灰白，红脚叉勾子一样。
我们相视是因为水面上溅起了
一团雪花般的浪花开始的。
它眼里有光，而我脸胛黯淡。
它头顶祥云一片，而我脚踩顽石。
我们交流少而飞鸟不作声：
这是一个孤独的老头。
这是一只成功之鸟？我想。
金色钓杆也随之在水里沉浮。
对岸什么声音也没有但影影绰绰，
水浪巨响引来了众多的目光。
但归于平静的水面已经发生了
我和飞鸟也难以置信的时间事件？
我不知道这是一只什么鸟，
飞鸟也不知我是什么？
我们无意令这棵河边枯柳
有了生活的画卷，并让它物羡慕？
多么有意义的事其实都是幻觉。
我们不再交流却什么也说。
飞鸟也是枯柳产生的一个臆念，
而我则是枯柳之下一团明亮的烈火。
我们形成这一河两岸的代表。
仲夏在寂静的草地上——摩擦着。
我应该是万象之中的一个虚无，
一个虚无之中的虚无。
巧合的是飞鸟落枯柳拯救了我，
并接受了我的喜怒哀乐？
2025062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