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头大象,在众人面前方便,
铜做的两只喇叭,垂坠在浩荡春景。
浑黄暴雨里,几株小草东倒西歪。
栅栏以内,泥泞之处更加泥泞。
哗啦啦的声音,持续很久。
栅栏之外,一排高大樱树,
盛放成烟雾弹爆炸后的样子。
人们在树下,在一种冲突的气味中
——呼吸,徜徉,拍照。
花如迷障,粉绵延……
大象,渐渐,成了陌生的事物。
而羞耻,化身为眼球上颤动的
生殖与兴奋,似乎更能兑现手中的门票。
两头大象,快活地鸣叫起来……
一个小男孩,像得到了某种暗示,
挺起小身板,急于献出他的雨。
他被父亲阻止。他被春日的礼教阻止。
而自由的暴雨,无法倾泻在云南或非洲,
在城中央,在大厦后方的山丘上,
只有几株草,承受着
吨级别的粗犷。